树上长出个老爸
一觉醒来,想着要去吃火锅,蹭一下父亲节的热度,给亲老爸打电话,他说,你妈出去玩了,我听不到,这两天听不到,不说了,说完就挂了。留下睡梦中刚刚醒来的我,满脑子都是20多年前那些秋天放学回家之后,长在不是苹果树就是桃树上的翩翩起舞“少年”。
要说秋天最鲜美的味道,当属第一口桃子的味道了。毕竟桃子树高千丈谦谦君子玉树临风,我们兄妹三人都够不着。老爸要上树才能有所斩获,那我自然是在树下翘首期盼的那个,桃子怎么好吃了?摘了要洗不说,有的时候还能碰到虫子,但就是那个年代,一棵桃树,基本承包了我跟二哥大部分对秋天的期待吧。而那个回家就不辞辛苦摘桃的老孙,肯定是要被妈妈冠以“不务正业”的称号的,晚饭被排挤不说,拿到手的饭一定顺带一句,不知道赚钱就知道干些没有意义的事情。
其实,那个童年的院子里,还有矮矮胖胖,那是一棵健硕的苹果树,称号黄元帅,但那个树上的元帅们,基本都逃不过“英年早逝”的命运,因为底部的元帅们可以bei作为老幺的我站着可以够得着的话,二哥自然包圆了中间的那些元帅,最高处,是老大的地盘,我跟老二都不惦记。从涩涩酸苦到微微有甜再到甜到幸福最后就是发烂的边缘了,最后老孙上树“扫荡”一番,元帅们当年的生命周期也就算告一段落了。
虽然记不清具体是哪年老爸骑着家里的二八拉回家一台黑白熊猫,但从那以后,我跟哥哥们放学之后对第一件事情就是配合着一个上房4调整信号旋转信号器,一个负责放风,一个负责调整西游记还是葫芦娃的台,“清楚了,清楚了!!”“那我下来了啊!??”“啊......你别松手啊!”
如果老爸回来,那好了,今天不是带点这个新奇玩意儿,那肯定带了别的什么玩意儿,要是什么都没带,肯定是鸡蛋没卖完,不好意思给媳妇交代,孩子就可以先不哄了。
昨天跟P和R一起吃饭,R说起跟P爸爸在法国的各种经历,大疫三年,感觉都快忘记国际航班在哪个航站楼了,雄雄焦灼又克制地说,我能办申根签证吗?我的护照终于换了新的,可我也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,该去的都去了啊,冰岛吧!那我想去格陵兰岛。那有什么?冷,荒无人烟。嗯,好吧。
生活是不是有趣极了?
我去了很多我想去的地方,近乎离经叛道的去做自己,肆意地爱,幸福到过天堂,悲伤去过深渊,即使种种,此时的我已经是那个站在树上的你的年纪,找遍电脑和网盘,想想,你和你的王女士,值得拥有那个在极地极光之下了然于天地之间的女儿。
我该去吃火锅了!
上次跟老孙告别,完全不会想到父亲节我会去给别人的爸爸过节日,而我似乎也在这个“焦灼”“不确定”的时代里,逐渐找到自洽的与天地人物的相处方式,不再对当年鳄鱼的眼泪“骗”我回国而耿耿于怀,就静静地,在公里和1个半小时的行程之间,找到了自己和那个再也没有桃树和元帅的家之间的完美距离。
我在路上等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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